“那牛先生,您吃过晚饭先吧。”
“不用了,我女儿马上放学了,我还得回去做饭,等晚饭后,我再过来。”
“等等,牛先生,您住哪,我去接你。”
“得了,我这一个神棍,有啥接的,你们等我。”
我回去后没多久,文爱放学回家,我顺道买了些排骨啥的,给炖点汤喝。
九成和大狗本来是住厂子宿舍的,我给九成打了电话,让他今晚过来,去看看。
“九成,过来了,来,一起喝汤。”
“哎呀,师父,今儿改善伙食啊,排骨汤啊,工作餐我早都吃不下了。”九成突然的大起大落,以前花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现在也不能这样,虽然口上不说,能看的出来,他过的很难受。
就连抽的烟,从以前的中华,现在降到3块钱的。
“文爱,来喝汤了。”文爱洗了脸,过来一起吃晚饭。
“怎么大狗没过来?”我问九成。
“他现在可是厂子里的标准,干活卖力,学东西又快,每天都加班,今天我让他回来吃饭,他还在加班。”
“这小子混的不错嘛?哈哈哈。”
“谁说不是呢。”
“九成,今天接了一个活,晚上跟我去看看。”
“大活小活。”
“估计是冤魂又折腾吧,小事。其实这小事我一个人完全可以,只不过人家家里孤儿寡女,我去不自在,带个人去,就实在了。”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师父,行,吃完一起去看看。”
傍晚七点多,我和九成敲开了门。
“牛先生,你来了,快请进,这位是您徒弟?”
“对,他是我的徒弟,我师父两今儿来给您把这事办了。”
“对了,牛先生,有件事想问问您,您说我信的是耶稣,为啥耶稣就不能帮忙呢?”
我笑而不语,九成接过来,“中国的鬼还认外国的神,那不是瞎闹嘛。”陈丹明妈妈被九成搞的不会说话了。
“九成,怎么说话。”
“您别在意,我这徒弟就这样。”
“还没请教您姓?”
“哦,我信刘。”
“刘女士,等会,我要把你墙上这些个大蒜十字架啥的拿开,您不会介意吧?”刘女士对我条件有些迟疑,“这,这恐怕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都到这份上了,你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吗?”陈丹明不客气了,反驳自己母亲。
“那好吧。”陈丹明第一个上去把那些东西取掉,从她母亲眼神中看到,很不乐意,但又没办法。
陈丹明嘴里嘟嘟囔囔,“自从信奉耶稣之后,就整天不准吃这个,不准吃那个,天天晚上又唱又跳,还把旁人带到家里折腾,真搞不懂,跟着魔一样,结果现在搬了新家,出了事,耶稣咋不帮你?给我带的这些个十字架吊坠,指环,手镯,有个屁用。”
“哎,可千万不能这么说你母亲,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信仰,你得尊重她。”
“行了,您娘两今夜委屈一下,住在一起,我和我徒弟就待着这间屋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吧,不管发生什么事,出现什么声音,你们安心睡觉,不要管,睡觉前肚子里的那些事都赶紧处理了。”
“好的,全听牛先生您的。”
“九成,给祖师爷上柱香。”
“好的。”
在陈丹明的房间内我,我和九成坐在里面书桌前,在桌前上了一柱香。
在书桌前,我随意翻动一下课本,在课本里有一张纸,想都没想,顺手拿起来看了看。
“亲爱的陈丹明同学,我是曾思成,我早已经对您仰慕已久,下面,是我送给你的一首诗,希望你能喜欢,嘿嘿。”
“你又把静的雾辉,笼遍了林涧,我灵魂也再
回融解个完全;我遍
向我的田园轻展着柔盼,
像一个知己的眼亲切地相关。
我的心常震荡着悲欢的余
音。在苦与乐间踯躅当寂寥无人。流罢,可爱的小河!我永不再乐:密誓、偎抱
与欢歌皆这样流过。我也曾一度占有这绝世异珍!徒使你满心烦忧永不能忘情!
鸣罢,沿谷的小河,不息也不宁,鸣罢,请为我的歌低和着清音!任在严冽的冬
宵你波涛怒涨,
或在艳阳的春朝催嫩蕊争放。
幸福呀,
谁能无憎去避世深藏,
抱着一个知心与他共安享。
那人们所猜不中或想不到的
穿过胸中的迷宫徘徊在
夜里。
“妈来个巴子,这情诗也不是原创,这不就是歌德的《对月吟》吗?这一点诚意都没,情书都抄袭。行了行了不读了,人家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这些个上了年龄的就别闹腾了。”
“九成,你干啥。”九成在我身后也在看这份情书。
“你说你一把年纪了,跟着凑啥热闹。”
“嘿嘿嘿,看看呗,我也学习学习,嘿嘿嘿。”
“笑的那么淫荡,想干啥。”
“师父,我觉得这个陈丹明她妈妈不错,您可以考虑。”
“你有病吧?”
“你有药吗?”
“再顶嘴我踹死你。人家一个信耶稣的,跟我学道的八竿子打不着,行了,别说了,干完正事回家睡觉,明天我还要摆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