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短短两年内,登上十次报纸,占了八次头条,破了数起连环杀人案。
已然是警校、乃至连城的风云人物。
只不过……
井然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笑意,想起那个毫无线索的脖子,他相信她马上就会碰到她解决不了的案件了。
而这案件,正是他井然一步步带她解开谜题!
在汽车声与一道强光在门口亮起时,井然迅速躲在了树后——
伴随车门推开声,传来了余山的声音:“唉,这一暑假全让案情耽误了,小白,对不起,爸爸答应陪你去……”
余山,余白的父亲,连城公安厅侦察队大队长。
此刻,他颇为愧疚的看着余白,余白只是推开车门下车,顺带打断他的话,“不用道歉,我挺喜欢这样的暑假。”她说话间已经走到后备箱,提出自己的行李箱后,余山走过来想帮她拿,又被她拒绝:“我自己拎得动。你可以走了。”
余山拧眉道:“今年,今年我一定带你去……”
“不用了。”
余白打断他的话,放下行李箱拖着拉手杆往前走,边走边道:“别人不了解,你应该知道我这辈子最爱做的就是抓坏人。”
“回去吧。”
余白说着已经走进了门。
门前的灯光洒在那张脸上,正值十八岁的风华,不施粉黛的脸也水润有光泽,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深夜里也无比凌厉,继而她看见了树后的衣角,却也只是扫了一眼,就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余山望着女儿倩丽的背影,抿了抿唇,想着余白这些年的经历。
除去心疼外,满满都是愧疚。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为了办案,余白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
“知道了。”余白冷冷的、远远的应了一声,这边儿门卫慈祥的招呼:“小白,回来啦!”
余白淡淡点头继续拖着行李箱一步步往里。直到后头传来汽车发动声,余白也走到了无灯区,这脚步才放慢下来——
“出来吧。”
她说话间,另一只手去握紧了腰间的防身匕首。
从进校门前,她就看见了,进校门后,那人更一直跟着她。
但由于这是警校,跟着她最大的可能就是爱慕者。
这是她最讨厌的事。
若她生的一张丑八怪的脸,这些人大概就不会来了。
“嗨,师姐……”
树后走出来的井然让余白眉头皱起,“是你。”
井然,上学期末才转到学校,似乎小她一岁。那时听他自我介绍,余白是震惊的。因为井然那声音太美了,简直无与伦比!
可当她一抬头看见那张甜美的脸,她又低下头去。
心里只有四个字:“暴餮天物。”
高冷的声线配这张甜美非凡的脸,实在浪费。
“嗯呐,怕师姐回来路上不安全,在这里等着。”
余白放在腰间匕首的手随意的插在兜里,冷冷道:“老余刚走,你应该不是找他,而是找我,有什么事就说吧!”简单干脆的分析,让井然眼中划过一抹亮色,心说了句“不愧是余白”,面上仍旧甜美的笑——
“是这样的,师姐,你记不记得你说自杀的这个人?”
井然拿出照片时,在昏暗的灯下,余白仍旧一眼认了出来:“认得,怎样。”
对于这个小法医学弟,除了第一面的震惊外,其实还有很多震惊。比如,他解剖分析十分到位,连他的带课老师有时都自愧不如,直言他能出师。于是,余白在余山忙碌时,无意中提了一嘴,余山就让他帮忙,这一帮,就帮了一年。
所以……
余白对这个师弟还是挺满意的。
井然反转照片看着那照片上的男人又有些玩味的看向余白:“不怎么样,因为师姐你错了,这是一宗完美的被自杀案。”
“哦?”
余白挑眉,稍稍来了兴趣,“解剖结果不对?”
黑暗中,漆黑的小鹿眼闪着寒光,“解剖结果是没有任何异样,但死者的嘴里,含着一张字条,上写‘我是被谋杀的’。”
九月的天,夜晚是冰冷的,余白觉得有点冷,而井然已经把那字条从口袋中拿出来——
“师姐,我是半夜解剖时离开,早上过去时候看见。推测下来,字条只能是后半夜放进去,而我去看过了,监控在这个时间段刚巧坏了,所以这宗案子……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井然说完后,余白眯起眸来——
“为什么昨天不说。”
这时候,井然勾起嘴角甜美的笑了:“因为,我不想师姐的名誉受损,师姐自出道以来,还没断错过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