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会儿能出现在仓库的只有薄以凉了。
“方便进去吗。”
平静的声音自屏风外传来时,我下意识的就喊了句“师……”兄字被堵回去了,我咬住下唇,看着屏风外的高达俊美的人影儿。
我该如何喊他?如何称呼?又如何相处?
我不知道。
稍稍抿了抿唇时,他再道,“我想和你谈一谈。”我起身,拉了凳子出来,自己坐在了床边儿,说句“进来”后,等他走进来才想起……
自己没梳头没洗脸。
然而已经晚了,他已经走进来。
浅蓝色的毛衣在他身上看起来十分高雅出尘。
而我……一身灰扑扑的,还是昨天的衣服。
邋遢啊邋遢,但想想,当年更邋遢的样子,薄以凉也看过,也就没什么了。
只是鼻子一动,我咽了咽不受控制分泌出的口水——
薄以凉手里拎着辣炒年糕!都不用打开盒子,我已经闻到味儿了!薄以凉发现我的目光,声音带了些笑:“记得那年,你最喜欢吃辣炒年糕。刚回来,看街上有得卖,就给你买了一份。”
薄以凉说完,我低下头,他把那炒年糕放在桌上。
屏风小屋本就不大,他这么一进来,有些局促。
我瞄了瞄那饭盒子,又低头,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倒恍若无事,也没坐下,站的笔直问我。
“疼的厉害吗?”
“还好。”
我说完后,他就这么静静站了两三秒,谁也没说话。嘴巴不说话,肚子却很诚实的发出了“咕噜噜”的叫唤。
“吃吧,傻丫头。”说话间,他突然俯身,揉了揉我的头发,“回到从前吧,我继续当你的师兄。”
他说完收了手转身。
“哎?”我抬头时,他已经往外走去,背影修长,声音仍旧温和:“吃去吧,冷了就不好吃了。”他说完,人已经绕出了屏风,“我去垃圾站,你就呆这儿,哪儿都别去。”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听不见了。我则咬住下唇,看着那年糕,几经犹豫,敌不过口水泛滥,飞快的把年糕拿过来吃了……
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后,我把盒子扔到垃圾桶时,就听外头传来陆晋脚步声。
那脚步声沉稳有力的,带着他特有的狂劲儿。
“起了没。”
隔着屏风的声音是懒散又随意的,而那人单手插兜,身姿颀长又桀骜。
我赶紧擦了把嘴,直接往外一瘸一拐的走。陆晋也直接进来:“问你起来没,跑出来干什么。”
那声音责备又冷酷,吓我一跳。然后,刀削斧凿的挺鼻嗅了嗅,继而抬手捏住了我下巴,“吃人家东西了?”
我被捏的猝不及防,“疼!”我说完,他撒了手,“收拾一下,跟我出去。给你十分钟!”
说完,直接往外走,走了两三步,又回头,把手里的东西扔在我的垃圾桶里——
又是德望居!
可是……
我敢出去吗?外头,一大堆记者等着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