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东西缓步如莲般走到楚歌身前,扔回了她的手中。
楚歌接住后才想起那地牢中那老者说会有人来取,只是她倒忘了这件事,现下被这么一闹便想了起来。
“之前那个老者说会有人来取,你说会不会就是这个杀了北宫清涟的凶手?”
楚歌说着有点不敢确定的看向身侧在观战的白泽,听她那么一说,白泽看了看那凶手再看了看楚歌手中那东西,倒是觉得有那么种可能。
“等会便知道了。”
白泽说着,伸手摸了摸楚歌的发髻,那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
对于他的动作,注意力全在北宫言清和那个凶手身上的楚歌倒是理会他。
寒风凛冽的雪山上,刀光剑影声频繁响起,秦溟赶到时就见自己家城主已经和那凶手打了起来。
白泽那边倒和楚歌在安静的看戏般看着自己城主与那凶手交恶,许是擦觉到了他的视线,白泽回头眸子轻扫了他们一眼便不再理会他们。
眼前的情况,秦溟知道自己家城主能解决,若他上前帮忙可能还会拖累自己城主,他便只得带着赶来的护卫站在一旁与白泽和楚歌一样观看着。
北宫言清这边,他与那凶手几个回合下来,最终那凶手被他一剑刺中腹部,凶手用尽全力一掌将他打退。
北宫言退到一边时,那凶手也站不稳脚的跌坐在了地上,噗一声,鲜血就从她口中吐到了自己面前雪铺满的地面上。
洁白的雪地顷刻间被血渐染成了红色,此等机会,离凶手最近的北宫言清借机大手一挥就掀开了那凶手头顶的黑斗篷。
斗篷哐当一声落地,北宫言清身子也顿时愣在了原地,当楚歌她们看过去时也有瞬间愣住,那凶手居然是楚歌她们之前在风雪之都外那林间遇见的那个奇怪女人!
今晚的她脸还是那张脸,只是她的右侧脸上多了一块烧焦的疤痕,那疤让她那张脸在夜色下倒显得有几分恐怖感。
“怎么是你?”
“姑姑!”
随着楚歌那声落下便是北宫言清唤那凶手姑姑之声,闻此,楚歌不禁将目光上下在北宫言清身上和那女人身上打量了起来。
“我不是你姑姑,风雪城主莫不是忘了,北宫婧忧早死了,如今剩下的只有屿词的妻子。”
女人见北宫言清唤自己姑姑,眼中饱含深深的厌恶的抬头看着局高临下的站在自己身前的北宫言清,她眼中那一切厌恶皆被北宫言清看的一清二楚。
北宫言清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了自己十岁生辰时姑姑那一脸温柔的笑意,伸手抚摸自己头的场景历历在目。
那时的她是风雪城第一美人,拥有着众多倾慕者,谁知最后她竟喜欢上了府中一护卫,这样的的事老任风雪城主自然是不能接受的,并打算拆散她们,后面的事北宫言清便不知了。
他只知道从那以后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到过自己姑姑,再后来就是听闻她与她喜欢的男人屿词死了的消息。
虽然北宫婧忧不承认他是自己侄子,也不承认自己就是北宫婧忧,但北宫言清还是依旧唤她姑姑,道:“姑姑,涟儿可是你所杀?”
北宫言清的话一出口,北宫婧忧看着他那张如此酷似自己哥哥的脸疯了般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是,北宫清涟就是我亲手所杀,她该死,你也该死,北宫氏一族全都该死,你今日若不杀我,他日我必杀尽所有姓北宫的人,哈哈哈哈哈……”
如此接近于疯狂的笑,楚歌她们只见北宫言清眉头深蹙,目光深邃的看着北宫婧忧。
守在一边的秦溟听了北宫婧忧的话眉头也是皱着,但因没有自己城主的命令自己不敢上前去。
“你已经没那机会了,姑姑,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姑姑,你杀了涟儿就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北宫言清语气平静地说着,但秦溟却知道他家城主这是已经下了杀北宫婧忧的心。
因楚歌她们处于北宫言清的身后,自然是看不清北宫言清此刻脸上是何表情的,但北宫婧忧却知道。
看着北宫言清,她仍然不怕死道:“哈哈哈哈,怎么?你要杀了我吗,那就来呀,自从我被人设计和北宫御上了床后,我便已经想死了,是我对不起屿词,他最后还是为了救我而死,即便你不杀我,我也不会独活。”
北宫婧忧边说着泪珠如破潮的洪水突如其来的落了下来。
她的话惊到了众人,更是震惊了北宫言清!只见北宫言清此刻双手已掐上了北宫婧忧的脖子,声音阴冷至极,道:“你敢胡说八道我杀了你!”
见他暴怒,北宫婧忧轻蔑道:“你杀啊,若不是你母后我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当年便是她设计害我与自己亲哥哥乱伦,若非如此我又岂会恨毒了北宫清涟与你。”
北宫婧忧说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的思绪也渐渐飘回到了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