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傅君若,等着他说事儿。
“还记得上次在曲晨墓前,我跟你提到的那封信吗,我今天带来了,想不想看?”傅君若笑着问道。
白羽芊:“……”
对于那封据说曲晨写给傅君若的信,白羽芊不可能没有一点好奇,当年和曲晨决定结婚后,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再主动提及傅君若,所以,居然会有这封信存在,白羽芊实在无法想象。
傅君若将手伸进自己西装内口袋,随后将一个信封递到了白羽芊面前。
白羽芊望着信封,有些愣住,她的确看到了曲晨那极富个性的花式英文笔迹。
见白羽芊没有伸手,傅君若索性将一张纸从信封里抽出来,再次递给白羽芊。
而这一回,白羽芊终于接了过去。
曲晨的信写得非常简短,意思也很直接,没过几分钟,白羽芊便通读过一遍,随后深深地叹了一声。
“你当初和曲晨闪电结婚,除了想给我一点苦头,更重要的原因,是为了凯凯?”傅君若望向白羽芊,似乎是想向她求证。
“不要什么事都扯到自己头上,当时我失恋了,忽然之间想明白了,自己的人生该种哪一条道路,而曲晨正好符合了我对优秀男人定义的标准,嫁给他,我至今觉得幸运。”白羽芊淡淡地回道。
“优质男人……好吧,我接受你的说法,”傅君若笑了一声:“不过,我选择相信曲晨,他比你诚实多了,也的确有君子风度,会为此向我道歉,我觉得非常意外。”
白羽芊斜了傅君若一眼:“虽然我先生已经不在,有些事情,没有再提的必要,可我不得不说,这封信其实多此一举。”
“怎么会多此一举,这封信让我重燃希望,甚至将当时几乎陷入绝望的我拉出了痛苦深渊,”傅君若将信纸小心地从白羽芊手里抽出来,又放进信封:“我会一直将它珍藏在我的保险柜里,很可惜,再没有机会和曲晨认识,这样心胸坦荡的男人,你说爱过他,我也接受。”
“我是爱曲晨,”白羽芊直接回道:“即便他已经回到了上帝身边,我都会用一生怀念。”
傅君若将信放回西服口袋,望着白羽芊,似乎想了片刻,问道:“有时候我也挺迷惑,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后面还会发生些什么?”
“你真想知道吗,我将和曲晨白头偕老,跟随他一起完成我们都热爱的舞蹈事业,直到我们年老体衰,再也跳不动。”白羽芊昂起头回了一句,可心里却生出了隐隐的痛,这些美好的愿望,终究只是泡影。
“他在信里跟我说,一年之后,等拿到了孩子的抚养权,就会放你自由,这个想法……他有没有跟你提过?”傅君若探询地问了一句。
“我从来没想过离婚的事,不过是曲晨自以为是的说法,”白羽芊有些不悦于傅君若到现在还在追根究底,索性怼道:“你觉得,我已经见识过江河,还会愿意俯就溪流?”
“把我说得这么差劲,”君若倒笑起来:“就算他是江河,可人家有自己的爱人,你挺不自量力。”
白羽芊脸色已经沉下了,直盯着傅君若:“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一个女人可怕的嫉妒心,改变了所有人。”
傅君若猛地噎住,顿了半天,问道:“因为林盼盼,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又回到了他们之间总在重复的话题,白羽芊很是无奈,这时认真地道:“之前我说不可能原谅你,是因为在曲晨遇害这件事上,被林盼盼误导,以为你们两人合谋制造了车祸,现在我相信了你的清白,也跟你道过歉,到了今天,不会因为任何事或任何人,。”
这一刻,白羽芊坦然了,当过去失败的感情不再让她耿耿于怀时,她或许可以将眼前这个男人,真正地当成朋友。
但是很显然,傅君若并不开心。
实在太过了解对方,白羽芊能预感下面傅君若会说什么,索性道:“昨天你也看到费伯母了,我们两家人已经见过面,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和费牧准备结婚的事,至于之前那些过去,我从没否定过,毕竟那是我美好的初恋,等我七老八十的时候,再回想起来,那依旧是一段美好记忆。”
“等你老得说不了话,走不动路,我还要你记着我干什么?”傅君若哼了一声,冷不丁地问道:“你为什么要那个人结婚?”
白羽芊愣住,傅君若问出这个问题时,未免显得有些气势汹汹。
“回答不出来?”傅君若朝着白羽芊走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