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凯凯的小奶音:“妈咪!”
白羽芊猛地停住脚步,回过头,便看到了被人抱在怀里的凯凯。
鼻子一酸,白羽芊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冲过去一把将孩子抱住,先是埋怨了一句:“小坏蛋,你跑哪去了,吓死妈咪了!”随即便搂紧孩子,大声哭了出来。
有人在旁边安慰了一句:“孩子没事,刚才在楼下,还是他先看到我,把我给叫住了,我问过,凯凯说他在楼上玩的时候,看到一个长得像你的人进了电梯,就追过去,结果没有追上,他胆子也大,跟着大人们坐电梯直接下到一楼,然后就迷路了。”
白羽芊抬起泪眼,看了看说话的人,随即捏捏凯凯的小脸:“妈咪明明就在楼上,你找谁去呢?”
凯凯低下头,嘟囔了一声:“我怕妈咪把我丢下。”
“我算是怕了你,以后出来,真要拿根绳子把你栓住!”白羽芊又教训一句,却忍不住亲了亲孩子脸颊。
“妈咪,不哭了,”凯凯很是乖巧地伸出小手,完全没有章法地替白羽芊擦着脸上的泪:“傅叔叔打不通妈咪电话,我们就上来,他说我要跟妈咪道歉,妈咪看不到我,一定会哭哭的。”
“别撒什么娇,回家肯定要罚站,知道吗?”白羽芊抽了抽鼻子,干脆在儿子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凯凯眨了眨那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搂住白羽芊的脖子,和她脸贴着脸,明显是发起了嗲。
白羽芊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转眼看向正微笑着望过来的傅君若。
“谢谢,你……什么时候回国的?”白羽芊说了一句,却又突然想到之前两人的那通电话,现在才觉得,自己还是太刻薄了。
“傅先生,林老先生让我过来等您呢!”严律师满面笑容地走到跟前,对傅君若招呼了一声。
傅君若对严律师略微点了一下头,随后目光便落到了站在不远处,脸色正阴沉着的郭夫人身上。
“郭夫人,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刚才你在叫谁‘小杂种’?”傅君若开了口,几乎是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
郭夫人先是愣了愣,看了一眼严律师之后,冲着傅君若挤出笑容:“您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对了,傅夫人现在恢复得怎么样啊,过几天我还打算亲自到美国探望她,我们可是多年的好姐妹了。”
白羽芊嗤笑了一声,也不想继续站在那儿,正要带着孩子回餐馆时,手臂却被傅君若一把拉住。
“家母的事,就多谢郭夫人费心了,你现在应该也没时间管别人的事,”傅君若语气冷淡地道,随即笑了一声:“有些话……我早想和你谈谈,今天机会正好,就当着芊芊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眼看着,郭夫人脸上那笑容有些僵住了。
咳了一声后,傅君若继续道:“我们傅家在蓉城立足百年,从没做过恃强凌弱的事,所以我下面说的话,只是表达我的意见,并没打算要吓唬谁。”
显然傅君若的气场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住的,郭夫人先是有些失措,再后来,紧张到脸皮开始抽搐起来。
“芊芊怀里这个孩子,是我干儿子,”傅君若淡淡地道:“我的儿子被人骂成‘小杂种’,你觉得,我是要视之为侮辱,还是挑衅?”
严律师立刻在旁边陪着笑道:“傅先生,您误会了,是郭夫人无心之言,她和白小姐是母女,有时候说话不会太注意,毕竟凯凯也是她外孙,我相信郭夫人没有什么恶意。”
此时已经有人朝着他们这边望过来,白羽芊想走,却被傅君若拉住不放,而且人家在给自己找场子,这时候离开,有点不给傅君若面子,索性白羽芊也就站在那儿。
倒是凯凯在白羽芊怀里,似乎很认真地在听傅君若说话,到后来眼睛明显亮了起来,干脆一个劲地盯着傅君若瞧。
“有没有恶意,我相信郭夫人自己心里有数,言尽于此,我也只希望郭夫人好自为之,最重要的一句,请务必记住,在我的认知里,她们母子只能平平安安,如果出了任何纰漏,自然会有人要付出代价。”傅君若的脸已经彻底冷了下来,手放开了白羽芊,直接背在了身后。
郭夫人也彻底怂了,缩着脖子躲到严律师身后,倒是严律师还算镇定,站在那里,依旧笑容不变,即便已经明显不自然了。
凯凯现在已经有些重量了,白羽芊抱了一会,觉得胳膊有些酸,正要换个手臂使力,稍一转头,竟看到了站在几步开外,眉心皱着的费夫人。
悄悄用余光打量了一会费夫人的表情,白羽芊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往旁边走了走,和傅君若隔开了一个人的距离。
“君若,怎么才到,都等着你呢!”一位看上去60开外的老人这时从西餐厅走了出来,笑着走到傅君若跟前。
“世伯,不好意思,在外面遇到朋友,所以耽搁了一下。”傅君若倒不再像刚才那般倨傲,笑着和对方握了握手。
“没有关系,能来就好,你可是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大家都想见一见你,”老人笑着拍了拍君若的肩膀:“你这孩子事母至孝,陪着傅夫人万里迢迢去治病,现在的年轻人都该向你学学啊!”
严律师在旁边一脸恭敬地催道:“林老,要不咱们先进去吧?”
“是啊,你可是今天主客!”那位林老生生点着头,手扶着傅君若的后背,就准备带他往西餐厅那边走。
傅君若却似乎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挪步,而是问了句:“我祖母说,世伯前几天就打她电话,今晚想约我聊一聊,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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