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迁徙到近江来,就归本地公安部门监控他了,要按规定时间去派出所例行报到的。
这些事还没解决,新的事情又来了,这天上午,春韭切菜是时候没握住刀,落在地上差点砍到脚,她弯腰去捡,却发现手上没力气,连菜刀都拿不起来,以为是抽筋了,于是坐着歇了一会,甩甩手,再试,还是拿不起,这才慌了,因为刘昆仑正陪着康哥,所以她自己去了一趟医院。
春韭第一次去的是小诊所,医生说她是劳累过度导致的血脉不通,开两副中药吃吃,再多休息,自然就好。
但是中药起效慢,春韭每天都要干活,菜刀都拿不动可不行,只好又去了大医院,近江最好的医院莫过于医科大附院,她去挂了号看病,春韭身体很好,上次进医院还是生孩子,这对年下来,她几乎连感冒发烧都没犯过,但是这一回一来就是大病。
在医院忙乎了一天, 各项检查做了一遍,光抽血就不知道抽了多少管,春韭的户籍在外地,一直没办社保医保,看病得自己花钱,这么多检查做下来心疼的不行,但检查结果更让她心焦。
医生说,你这个病叫肌萎缩侧索硬化症,目前还没有太好的治疗办法,先住院吧,说着刷刷开了住院单。
春韭松了口气,说不是癌症就行,医生看了看她,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换了方式,说你有孩子吧,回去让你孩子上网查查这个病,再决定是不是住院,住院单你先拿着,明天也能用。
看医生的态度,春韭猜测这个病可能有些严重,她并不是文盲,自己也会上网,在医院的长椅上,她用手机搜索了这个肌萎缩侧索硬化症,心顿时凉了半截,得这个病的人有个称号,叫渐冻人,意思就是渐渐失去行动能力,生活无法自理,连吃饭说话都不行,发展到最后,只有眼睛可以眨,虽然照顾的得当也可以活很久,霍金就是例子,但成本高昂,对亲属家人的拖累巨大,春韭不愿意赖活着。
春韭不怕死,她的亲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前些年上海的外公外婆也去世了,房子遗产没有春韭的份儿,她也不在意,照顾好两个孩子,供他们长大成人就是自己唯一的任务,俩孩子争气,学习努力成绩优异,考上大学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可是这个病发坐起来,两三年就会达到全身不能动,到时候还怎么供孩子上大学,倒不是死了利索,不拖累孩子。
如果刘昆仑没有重生,春韭可能就陷入绝望的深渊了,但现在昆仑哥在,她就不太怕,就算自己倒下,俩孩子还有人照看,她决定先瞒着孩子,和昆仑哥透个底,商量一下怎么办。
与此同时,刘昆仑正在邵教授家里和林教授母女谈话,林蕊在江大的生物实验室里进行了细胞检测,发现一个重大问题,以刘昆仑异于常人的植物性细胞的分裂生产的速度来看,他的寿命很有限。
“你应该具备速生能力,通俗来说,就是刀枪不入,就算胳膊砍下来都能再生,但是付出的代价是寿命短暂。”林蕊这样说。
“我还能活多久?”刘昆仑依旧谈笑风生,他早已生死看淡,多活一天都是赚的,死亡对他来说不足为惧。
“保守估计,三年。”林蕊说,一脸肃穆,好像现在就要给刘昆仑办追悼会。
“三年,那我还得抓点紧了。”刘昆仑嘀咕道,三年时间够了,足够他讨回自己的躯体,再找到灵魂置换的办法。
从邵老家出来,刘昆仑走得很慢,他知道自己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状态,每一天都不能辜负,手机响了,是春韭打来的,约他见面。
见面的地点在小区后面的河畔,这是很不对劲的事情,以往这个时间,春韭一定会在店里,跑出来谈情说爱不是她的作风,果不其然,见面刘昆仑就发觉春韭表情黯淡,应该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有件事要告诉你。”春韭说。
“巧了,我也有件事想告诉你。”刘昆仑觉得应该向春韭坦白自己还能活三年的事实,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
两人推让了一番,还是春韭先说,她拿出自己的病历和住院单。
“这是绝症,我的时间不多了。”春韭非常平静,“是该交代后事的时候了,等孩子上了大学,我也差不多该走了,我走以后,咱们的孩子就靠你照顾了,对了,你有啥事。”
刘昆仑决定隐瞒自己还能活三年的事实,他挤出一个笑容说:“我想起一件事,以前我买了十万个比特币,放到现在应该值很多钱,你的病,我一定帮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