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楚眼神坚定的是看了杜少宇一眼,并没有说话,随后听到一声惨叫。
“函萧。”高楚听出是函萧的声音,吓得脸色惨白,立刻冲向他的房间,杜少宇的心也怦怦直跳,紧随高楚而去。
高楚猛然推开门,地上一摊鲜血,高楚的眼神顺着鲜血往床上撇过,函萧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嘴角的鲜血还未来得及擦拭。
“函萧。”
高楚和杜少宇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立刻冲上去。
“函萧,怎么突然变得严重了?”高楚一边望着杜少宇一边搂着函萧,紧紧的抱着他。
杜少宇一开始就知道原因,函萧喝的药一旦停下,情况就会变得比之前更糟糕,但他一直对苏盛抱有信心,他相信苏盛一定能研制出控制瘟疫的办法,但是他没想到,苏盛最终是没研制出来。
函萧虚弱无力的半张着嘴,却依然保持笑容。他瘦弱的小手,擦拭高楚脸上哗哗流淌的泪水。
“楚楚,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哭,哭的时候眼睛红红的,都不好看了。”
高楚抓住函萧的小手,在她脸上抚摸,咽下含在咽喉里的那口痰,勉强的笑着。
杜少宇忽然想到,高楚是未染上瘟疫的人,若是粘上函萧的血液,一定也会被染上,函萧身体微弱,恐命不久矣,委实不想让高楚也离他而去。
“楚楚,你先出来,函萧我来照顾,好不好?”杜少宇拉开高楚的手,想把她拽出去,但是高楚却死活不愿意离开。
“我想陪函萧最后一程。”高楚脸上面无表情,但看函萧的眼神却十分宠溺。
“你在这样下去,你也会被染上的。”杜少宇一时没忍住,在函萧的面前激动的说出这句话。
高楚顿时愣了愣,立刻站起来,扇了杜少宇一巴掌,“滚。”
杜少宇知道高楚此时心里很难过,但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他刚有一个把高楚打晕的念头,高楚的态度立刻转变。
“好,我现在出去。”眼看天要黑了,高楚决定用海刹告诉她的方法,去洛颜寝宫走一遭。
杜少宇很是诧异,但也没多想。
“好好照顾函萧。”高楚叮嘱玩杜少宇又弯下腰抚摸函萧的脸蛋,“楚楚很快回来。”
函萧心里乱乱的,从未见过这个模样的高楚,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的心突揪了起来。
西厢斋如今已经沦为冷宫,里面空无一人,自然也不会有士兵把守,不过皇宫戒备森严,她连进去都是个麻烦,虽然此时她已经忘记自己是个王妃。
正当她想要去偷杜少宇的令牌时,突然想起自己是王妃之身。
月光的冰冷难以与她心中的冷相提并论,她置身一人去皇宫,果然很简单。但是西厢斋大门紧闭,虽然四周无人看守,但却有巡逻的侍卫来回走动,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
高楚悄悄的来到西厢斋外,她抬头望去,城墙也不是很高,但是单单靠一个女子,想要进去实属不易,不过她可是跟杜少宇学了很久的轻功这一次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高楚等着巡查的侍卫走了一圈以后,才敢走出来,她灵机一动,搬起一块稍微大一点儿的石头,放在脚下,从远处跑来,踩到石头上,纵身一跃,跳到西厢斋的墙上,她一个没站稳,摔了下来。
高楚疼的一声不敢吭,害怕引来巡查的侍卫,好在身下是草坪,她才得以安然无恙,否则也会是半残废。她一瘸一拐的四处找寻当日她落湖的地方,时隔三年,她早就不记得,何况她在西厢斋也没有待多少时日。
高楚只能靠着昔日的感觉寻找,虽然今日的月亮很圆,很亮,但照在西厢斋里面,只能感受到它的冰冷,并不能当做她的指路明灯。
她无助的望着四周,心里着急的像烈火燃烧一般,心灼热的疼,她坚强的不让自己流泪,不要自己往最坏的结果去想。
她在西厢斋转悠了许久,透过月色照应在湖面泛起的涟漪,她才看见。
高楚欣喜若狂走进湖边,微风拂过,她的头发轻轻飘起,她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只听扑通一声,跳进湖里。
但她哪里知道,这么一跳终究是回不去的。
巡查的侍卫经过此处,听见这么大的声音,肯定要进行查看,等到他们进来时,直接开到湖边,明明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湖里,他们迅速下湖打捞,毫不费力的找到了高楚。
其中有一个侍卫认出高楚的模样,迅速把这件事告诉杜亦枫。
然而杜亦枫已经入寝,这么晚了还在“值班”的就只有苏家父子了,侍卫们知道苏家父子在皇宫,就直接把高楚送到他们那里,随后再去禀告杜少宇。
话说从高楚跳下湖的那一刻,到被送去皇宫,中间相差不到一个时辰,众人不解王妃好好的为什么要跳湖,而且是距离她很远的西厢斋的湖。
苏盛这是第一次见到高楚,替她把脉时发现她脉象怪异,但好在无性命之忧,给她熬了些药喝了下去。
苏灿在一旁默默地照顾着她,无奈的摇摇头,“你究竟是出何意,即便是小王爷染上瘟疫,这与投西厢斋的湖又有何干?”
苏灿不解的在一旁嘀咕着,这时他才恍然大悟,高楚身处瘟疫之中,况且全身湿透,定很容易染上瘟疫。
他本想把高楚带走,却遭到苏盛将军的反对。
“等等。王妃脉象异常,何况与小王爷相处甚久,竟没被染上瘟疫,实属蹊跷。”
苏盛拿了一把匕首,来到高楚身边,他刚一抬手苏灿惊讶的阻拦苏盛,“父亲你这是要做什么?她既没染上瘟疫,你为何要下次毒手。”
苏盛只是推开苏灿,“得罪了,王妃。”
苏盛在高楚手臂上划了一道指甲盖长的痕迹,滴了两滴血在碗里。
苏灿这才知道苏盛只是为了取高楚身上的两滴血而已,“父亲,难道王妃的血有治愈瘟疫的效果?”
“先试试吧!”苏盛把这两滴血放入了缺少药引的药里,一起煎熬,随后苏盛把此药端给刚染上瘟疫的人服下。
杜少宇赶过来时,天色已朦胧亮,因为函萧咳嗽,一直脱不开身,两边都是他无法割舍的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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