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似之前给任何人疗伤时候的猛烈,风轻羽这次用上了自己全部的意志力去控制能源种的能量,为避免华崇义因为能量猛然入侵而被产生被反噬的痛苦,但能源种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实在太过强大霸道,短短几分钟,他就已经大汗淋漓,意识模糊涣散,脚下如在云端,虚浮不稳。
“没事儿吧?坚持不住歇一会儿吧。”罗晟皱着眉看他一脸难掩的疲惫,风轻羽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不停的催耗体力,透支过后勉强能源注射,再透支,现在一张小脸儿都是白的。
风轻羽摇头,汗水滴落在膝头:“我没事儿!”
罗晟不再置喙,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二十分钟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全部愈合,华崇义脑袋一歪,呼吸均匀,显然已经进入了深眠状态。
风轻羽脱力的扑倒在他身上,手指抽动着,张着嘴喘气,眼睛在看到华崇义安逸的神情时,终于放心的慢慢闭上。
等他睡的昏昏沉沉被人粗暴的摇醒时,已经又是天色昏沉的傍晚了。一转头,就看到一脸臭气的罗晟,冷漠凶狠的样子跟要吃了他似的,正抄着口袋站在床边,咬牙切齿的说:“你可终于醒了。”
“你,你想干什么?”风轻羽从小就怕他这个性格冷漠又暴躁的小舅舅,动起手来从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不打的你满地找牙哭爹喊娘就算他输。
“哼,你说我干什么?”罗晟冷笑着掀起自己的衣摆和袖子,将两处还未处理的淤血深重伤口展露在他眼前。风轻羽猛然回神儿,他都忘了!!!给华崇义治完伤他就放下心睡过去了,把还等在旁边的罗晟忘得一干二净,此刻深感愧疚。
风轻羽赶紧给他顺毛儿,“那啥,小舅舅,你别生气,我这就给你治。”说着扯着脸皮嘻嘻的笑,十足谄媚。
“哼,快点,我还等着吃饭呢。”罗晟左肩的伤外表看不出伤口,但是里面的肩胛骨碎裂,也只有他那钢铁般的意志力才能撑到现在,普通人疼也疼昏过去多少次了。
虽然有点气风轻羽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外甥,但还是心疼他之前如死鱼一般的狼狈样子,骨头难以修复,所以才咬牙等到他恢复了一些体力才把人叫醒。
罗晟好了,风轻羽又躺回了床上想装死,罗晟粗鲁的扯起他一根胳膊,“起来,别以为躺那装死就能蒙混过去。”
风轻羽翻着眼皮哀嚎,“天哪你饶了我吧,大家都不容易,让我再睡五分钟”
罗晟一副没商量的语气,“行,那你先告诉我,你和那个华崇义到底是什么关系?”
风轻羽紧闭的眼睛瞬间大开,坐起身顾左右而言他,“咦?华崇义人呢?他伤的那么重才好,去哪了?”
“刚醒就去守着自己哥哥了,你别他妈给老子打岔,快说!!”
风轻羽磕磕巴巴了半天,“什么什么关系啊,普通朋友呗。”
罗晟斜睨着他,“普通朋友?看见他受伤跟疼的像你自个儿似的?你啥时候懂得那么感同身受了?”
“我这不是想向Z国好青年迈的更进一步嘛,人家毕竟一路把我护送到这了啊。”风轻羽说话,眼珠子却乱飘
罗晟摸着下巴,明显不相信,“那什么叫‘我是怕死,但我更怕你死’?嗯?”
站在床边的人影太过高大,给人十足的压迫感,风轻羽有种被虐习惯的倾向,下意识的就害怕罗晟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让他抓到蛛丝马迹。
罗晟这个人虽然凶狠残暴没有节操,却极其护短,他拿风轻羽就当自个儿亲弟弟似的,打小就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说是为了抚平他爹不疼年不爱的童年阴影,其实是俩人臭味相投,行恶做坏插科打诨也有个伴儿。
“我……我那是情况危急,怕他个煞笔自寻死路才那么说的。”
罗晟冷哼出声,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门口沉闷的人声震了一下。
“那还真是多谢你了。”
俩人齐回头,看到华崇义黑着脸站在门口,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翻腾着,他就不能相信风轻羽嘴里能说出什么真心话来,人家不就是当送你护送一路的恩人喽,信以为真的自己还真是煞笔。
“不用,不用谢……”
“呵。出来吃饭吧。”
话音没落华崇义的身影就消失了,风轻羽眨了眨眼睛,怔忪了一会儿没回过神儿来,他短路的大脑里只反映出四个字‘好像不妙。’
罗晟锋利的眉眼瞪着华崇义离去的方向,身后的风轻羽悉悉索索的的穿好了衣服,“行了,走吧,我都饿死了。”撸了两下头发,越过罗晟往门外走。
“你他妈的怎么不继续躺尸了?!”罗晟这个气啊,这小崽子到底什么情况,他连吓带骂都没让他和床分开,华崇义就在门口说了一句半的话,他就麻利儿的蹦起来了?!
两人一起去餐厅吃饭,罗晟给厨师颠了半天勺换来了一瓶不知道哪一年出产的老白干,俩人对面而坐,相视嘿嘿一笑,开瓶就吹,这酒度数高,罗晟一向好这口,量也是早年就历练出来了。风轻羽不行,酒量不行,酒品还差,二两下肚就晕晕乎乎找不着北了。
吃完饭俩人勾肩搭背的往回走,刚走到宿舍的楼层,风轻羽迷瞪瞪睁眼问:“对了,他那个哥哥怎么样了?”
罗晟翻着眼睛反应了一会儿,才道:“早醒了,你再往前走的第二个屋就是。”
风轻羽挠挠后脑勺,寻思了两秒,“那咱们去看看吧,怎么说人家也是奋不顾身的将你们护送到这了。”
罗晟扶着摇摇晃晃地风轻羽走到门口,风轻羽刚想敲门的手顿了一下,里面传出来轻柔的话语声让他一愕,顿时有种脚下生根,拔不起来的错觉,他仿佛听到了华崇义略带恼怒又温柔的嗓音,那种在他身上很难用到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