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许一个不小心,便累及胎儿。
“候爷,夫人,我有些疲惫想回宫中憩息,便先行告辞了,雅倩就劳烦候爷和夫人多多照应了。”我对恒安候他们轻声说。
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头晕阵阵,眼皮一直在打架,实在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雅倩这才母子平安,你这位当嫂嫂的也不多留些时候?”皇太后不满地瞄了我一眼,又慢悠悠地说:“阿颜你已是皇后了,也入主了永宁宫,怎么总是我啊你啊的乱叫?难道没有人教过你,此后在皇上面前要自称臣妾,在外人面前自称本宫吗?”
“是吗?好像曾经是有这么一个人过来教规矩什么的。”我茫然地想了想,记起刚入宫时,有个宫里的嬷嬷曾拜见过我,对我说过一些规矩,可我全是当耳边风听的,料想自己一个受困之人,规矩那些东西对我没用。
皇太后脸色一沉,朝我射出一道似要将我看刺穿的眼神:“那人便是本宫派过去教你规矩的,可第二天她再去教你之时,却被人丢了出来,本宫知道澈儿将你看管的很严,可也知道只要你自己愿意接见之人,是可以放进去的。本以为你多少懂些规矩,想不到你却连基本的都不懂,这样吧,从明天起,本宫再派人过去教你,你可一定要接见。”
我心中一凛,宫中规矩这么多,我避还来不及,才不会学它。那个你、我泾渭分明的称呼多好,为什么要自称本宫?
又一阵晕眩袭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我朝皇太后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母后知道我现在处于什么环境,学那些规矩于我何用?况且我一个怀孕之人为北定王妃冒险剖腹产子,所耗精力巨大,母后若想过些时候再抱一个孙儿,便让我此刻回宫睡觉,否则恐怕有损胎儿。”
皇太也许以为我用胎儿说谎,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朝我瞪了过来,脸上升起了一些怒意。
一边的傅太医走了上来,对我们深深下拜,再抬头诚恳地对皇太后说:“历来大夫为病人开刀都是极其危险之事,所耗精、气、神巨大,如北定王妃方才那般,便是极其危险的,若让微臣来,此刻也必定立即回府睡觉以养精蓄锐。何况皇后娘娘还是一个怀孕之人,怀孕之人本不适合为病人开刀,但皇后娘娘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臣对皇后娘娘的身体负荷极其担忧,还请皇太后让皇后娘娘回宫休息吧!”
皇太后那迟疑不定的目光在我脸上打量着,迟缓地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臣不敢妄言。”傅太医恭声道。
“妹妹,傅太医说的不错,为病人开刀本就是极其危险之事,稍有不慎便累及生命,所以操刀者必须全神贯注,丝毫不能偏差,皇后娘娘身怀六甲,却全力救我倩儿,我府中上下感激不尽。”恒安候认真地对着皇太后道。
皇太后这才脸色好了一些,抬头对我说:“你若累了便回宫睡觉吧!”
我朝她微福了福:“儿媳便先行告退。”
“恭送皇后。”恒安候领着一家子人恭送我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