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们正在奏乐,岂可少了旁观欣赏之人?我是来助兴的。”我朝绿水一笑,绕过她们,和叶子阿秀往前走去。
慕容澈倏地抬起了头,朝我这边望了望,因天色已晚,也离得远了些,看不清他的神色。曲飞烟正抬头往他望了过去,见他眼望别处,也跟着他的目光朝我这边望了过来。
我继续往他们走过去,临近琴曲终了,再走了几步,方到凉亭之中。
“王妃妹妹怎么来了?”曲飞烟朝我柔声说,美丽的笑容淡雅如菊。
“我离去四月,当真想念姐姐,是以来找姐姐聚聚旧,怎么?不欢迎啊?”我戏谑地朝她笑道。
“欢迎,王妃妹妹难得过来找我,我怎么会不欢迎呢?”曲飞烟站起来笑道,缓缓地朝我走来,亲呢地拉起了我的手。
虚假,太虚假了,我以前怎么没看出她是这么虚假的一个人?
“站在这里夜风有点凉,我身体一向不大好,怕受了风寒,我们进屋说说话吧!”我也虚情假意地与她亲热着,但却不着痕迹地放开了被她拉着的手。
只见她一双翠眉机不可察地微微一皱,又舒展开来,柔柔地笑道:“好啊!我们进屋详谈。”
她回头对还坐在一边一直微笑着看我们的慕容澈柔声说:“王妃妹妹怕受风寒,澈,我们一起回屋里说话可好?”
她平常叫慕容澈为王爷,在私下竟叫他的名字,我还好像从来没叫过他的名字,要叫都是叫卷毛……。
“好!”慕容澈展眉一笑,眼波柔和如春水荡漾,只是这春水再也不会为我而荡。
我们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只剩下了表面上的客气。
坐在曲飞烟那华丽的客厅中,我心里感叹,就算从前我的望月阁里,因为喜欢简单随意,当时摆设也绝比不上这满目豪华、造工精巧的家具,而现在我那简陋的院子与这里更是天差地别。
“哇!姐姐这椅子好漂亮”我摸着身下这把不止做工精巧,雕花还精美绝伦的椅子,不由得发出赞叹之声。
“这是用最好的紫檀木,让京城里最好的三位木匠花了十天十夜方制成了这四张椅子,在我成亲之间,父亲送我的赔嫁之物。”曲飞烟柔和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得意。
“是吗?你父亲可对你真好哪!”我朝她甜甜地笑了笑。
“是啊!父母当初还送了不少赔嫁之物,样样金贵,父母之恩,无以为报,只有尽心尽力侍候王爷,不让父母为我劳心。”曲飞烟轻轻叹息了一声。
“飞烟当真懂事。”慕容澈赞叹道,看她的目光饱含万般柔情。
我不想看这位让人气愤的慕容澈,目光落在一侧摆放的花瓶上:“这花瓶也漂亮,看起像古董呢?”
“是啊,这白玉花瓶也是陪嫁之物,听说是五百年前帝王的陪葬之物,以白玉雕成,瓶身晶莹通透,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曲飞烟笑道是。
“是吗,待我看真切些!”我赞叹地站了起来,走过去朝那白玉瓶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