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一张因叩头而鲜血淋漓的脸,绝望地叫道:“澈公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此时独眼人走了上来,对慕容澈抱拳拱手道:“澈公子,逆风楼规严明,对香主以上的身亡予以仔细盘查,虽然她是该死,但盘查之下未免让公子烦恼,最好将她交由逆风楼处置,她罪恶滔天,逆风楼是不会放过她的。”
慕容澈淡然地看了看独眼人,一字一句地说:“她罪无可恕。”
恕字才落,一直以长剑指着许美珍的暗卫剑光闪动,刺向了许美珍的喉咙,许美珍瞪大了一双三白眼,抖动了几下,倒了下去。
独眼人看着地上的许美珍,好像看着的是一件极惊惧的事,方才那些手下的死亡他只是呆愣与不忍,但对着许美珍的死却显得很是害怕。
我问道:“这许美珍之死,怎么令你慌成这样?”
独眼人将惊慌的目光转到我身上,迟疑道:“这许美珍虽然罪恶滔天,但在逆风楼的审判之中不一定会判她死。你们将她杀了,也不知楼中高层会不会对你们问责。虽然你们是我们公子的朋友,到时候他会不会保你们也未可知。”
我奇道:“既然许美珍罪恶滔天,死罪难逃,为何要对帮你们清除孽障的我们问责?”
独眼人长叹一声:“夫人有所不知,许美珍之祖父是跟随着初代楼主沈楼主打拼之人,她父亲也是楼中长老,为逆风楼付出许多。可他们父子二人先后为守护逆风楼身亡,膝下只遗主许美珍一人,故初代楼主曾放言继位的楼主,要对许美珍予以特别的照顾,是以许美珍在逆风楼中虽然从堂主降为香主,身份却是极为尊贵,我们没有人敢忤逆她,甚至有些地位比她高的人也要向她讨好卖乖。”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许美珍自骄自大的缘故,那么多逆风楼人对她逢迎拍马,以至她被捧得飘飘然,目中无人,还敢与盗贼、邪派人物勾结着沆瀣一气。
我们将逆风楼如此照顾之人杀了,会不会真有什么麻烦?怀壁虽然对我们极好,但要为我们在众高层里开脱,应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看了看慕容澈,只见他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态。
“如果逆风楼人来找麻烦,可怎么办?”我有点忧愁了。
慕容澈朝伸出一只手,轻拍了拍我的头,笑道:“这何用担心?那许美珍该死,逆风楼不能因父辈之功绩而包庇于她。”
这语气好像逆风楼包庇许美珍是错的,但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不管杀了一位怎么该死的人,一个门派如果认真起来,便会严惩杀人者,再论死者的之罪行。
“还是有点担心的。”我还是有点忧愁。
慕容澈笑着摇了摇头,又拍了拍我的头:“别想了,怀壁不会让我们出事的,逆风楼出了一个这样的人,该烦恼的是他。”
我想想也是,反正怀壁绝对不会让我们出事的,要怎么为我们开脱,交由他去烦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