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话声才落,便有两个侍卫走上前来,推着我走了出去。
我在众人怒视中离去,经过慕容澈时,只见他还是低头望地,一动不动的仿佛整个人染上了寒霜。
装作不认识我了吗?呵呵!现在的我任谁也不敢接近,他当然也不敢。
心,似有什么在裂响。
失望、悲伤、不甘、痛苦,彷徨,慌乱,全涌上心头,百味杂阵中,我被推搡着离开了这个刚来京城时便住进去的府邸。
冰冰的手镣、阴暗的牢房、凄厉的惨叫、哀痛的哭泣充斥耳膜,我慢慢地走在这号称京城最严密的刑部牢房里,心中一片哀戚和恐惧。
被推进一间只空阴暗潮湿的牢房里,牢房之中除了高高的墙壁上开了一个狭窄小窗户外,什么也没有,就连一张草席都没有。
春寒料峭,身上温暧的衣服被官媒婆脱下,戴上的首饰也被收缴,我只穿着一身灰白色的薄牢衣,在这狭小寒冷的牢房之中发瑟瑟发抖。
天越来越暗,我越来越冷,身冷,心更冷。
不知道谁会在酒里下毒要害翼,让我担了这个替死鬼之名。
月光慢慢地从高高小小的窗外透进来,射在冰冷潮湿的地上,犹显凄清。
更让我心冰冷的是,我被千夫所指时、被投下大牢时,他却一眼都没往我这边看一看。
经过了今晚,我才真正的明白了自己内心所想,以前习惯了他在身边,并没觉得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心里在意的,爱的是他—慕容澈。
这个人毒辣,一直被我的理智警告着,这才一直逃避,一直远离,一直无视,却不知在什么时候,也许是一开始吧,就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着,一见他,总有种心慌意乱想逃离的感觉,就是怕自己深陷了下去,不能自拨。
我的理智是正确的,今晚,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冷,很冷很冷,饿,很饿很饿。我紧紧地将自己缩作一团,倚在墙壁上,将头缩在两膝盖之间,无声地哭泣。
“施姑娘……你还好吗?施姑娘……来吃点东西吧!”一道声道音在我耳边轻轻叫唤。
我迷糊地抬起头,朝前看去,只见一个人拿着一个抚盘,抚盘上放着一碗白饭和一碗热腾腾的汤水。
“施姑娘你饿了吧?来吃饭吧。”那人笑着,将手中的抚盘放到我面前。
我很饿,也很冷,最需要的就是眼前的两样东西,但是我口中发苦,心底绞痛,吃不下任何东西。
认真地看了看那人,这才认出这人是从前求我帮忙医治父亲的严桩。
“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这里?”我说,发觉自己的声很低很哑,有气无力。自我被冤枉和被投入大牢后,他是第一个给予我关心的人。
“我是这牢里的狱卒啊,今见姑娘被关,很是吃惊,我这要了些饭菜,多少吃一点。”严桩脸色悲伤,双眼同情又怜惜。
原来他是这里的狱卒,但他能来过来关心,可见他是位重义之人。
我朝他摇了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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