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取出银针套。
进了休息室后,我准备帮老人进行针炙。
耿治廉突然问道:“不知姑娘针炙过后,是否可医治好严老?”
我看了他一眼,将银针套放到阿英手中,走出屋外,对严桩勾了勾手指。
待他来到我们面前后,我正色对他道:“在老人家面前我不放话,在此跟你们实话说吧!因病情拖延的太久,老人家的病我也治不好。”
严桩听闻“哇!”一声哭了出来,这位老人有这么孝顺的儿子,却真福气。
耿治廉看着孝子叹息了一声,回头问我:“不知姑娘能让老人家活多久?”
“如果让我医治,他还有少则一年多则三年的时间,但也只能尽量拖延他的病情,却不能根治。最后还是……”我叹息着摇了摇头。
严桩却是眼睛一亮:“姑娘若能为家父廷得这一年或三年的病情,在下感恩不尽。”
我转头往休息室里踏进去,边走边说:“你们帮老人家脱掉上衣,我要施针了,施针之时都别来打扰我,若有什么事帮我先挡着。”
他们点头应是,我从阿英手上拿过银针套,开始全神贯注,将银针一根一根地自针套中取出,往老人身体上的穴位刺了进去。
一套针法施完,老人轻叫了一声,脸色由白转黄,却是呼呼睡去。
我额上已冒小汗珠,正想伸手抹去,却见眼前递来一张洁白的小手帕,原来是新收的徒弟阿英递过来的,我接过来对她满意地一笑,有个徒弟还是有好处的。
严桩见到到喜道:“姑娘真是神医,以往家父总是半眯半醒的睡不着觉,现在终可睡一个安稳睡了。”
我边用手帕抹着脸上的汗珠,边对他道:“我开个药方,你回去熬给老人家喝,明天下午再将他抬来这里,我再帮他施针。”
“往后每天要将家父抬来让姑娘施针诊治?”严桩问。
我摇头道:“以他的病情,施针活血连续只需五天,往后隔几天一次,每天过来抓药熬药便可。”
“谢姑娘。”严桩感激地道。
我让叶子拿来笔墨,阿英上来帮着磨墨,我写了一张药方交给严桩,叮嘱着三碗水以文火熬一碗水再给病人喝下。
严桩千恩万谢地让人抬着老人走了出去。
耿治廉紧跟其后,回头对我道:“姑娘真乃仁心仁术,实令在下敬佩。听闻姑娘已选了婚期,要成为太子之妃,在此恭喜姑娘,望姑娘与太子白首偕老。”
我与他边往外走边笑道:“谢耿副将。”
突听一道清润的声音道:“成亲还有一个半月,耿副将此话言之过早。”
只见一个修长的白色身影,挺立在院子中非笑似笑地望着我们。
我朝他瞪了一眼:“南平王爷真爱说笑话,我与翼已经订亲下聘,择了吉日,怎会言之过早?”
我与翼既成事实,他怎么还是不肯给一句祝福?[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