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亲事,我今晚特来道喜的。”
“原来你喜欢深更半夜吊在墙头向人道喜的?”我讶然地道。我们相邻而居,他要道喜怎么不在白天,正正经经地拜访道喜呢?
林如风很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知己啊,自知你为皇上赐婚于五殿下,我这心是既悲且喜呀!”
“我为皇上赐婚,你为什么既悲且喜的呢?”我莫名其妙。
“哎!你是有所不知呀!我心中对知己的挂念,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一本正经地道。
我听得很无奈喝道:“说重点。”
“哦!好我说重点。”他双手挽着墙头,摇头晃脑道:“自知你被皇上赐婚,有了好的归宿,我是替你高兴之宜,又感此后再见不易,是以既悲且喜。”
“这就是你半夜爬上墙头跟我道喜的原因?”我愕然,他就在这么一个既悲且喜之下就半夜爬墙跟我道喜来了?
“当然不是。”他否定了我的话。
“那你是一时心血来潮爬上来玩儿的?”
“也不是。”
“那你是……”我被他否定得更加莫名其妙。
“哎!是这样的,白天我娘管着我读书,严得紧,只能晚上爬上来为知己道一句贺。”林如风笑道,月色之下,他挤眉弄眼的笑得不甚清楚,但这份心意,却让我感到一阵温暧。
“谢谢你,天色已晚,你还是回去早点睡觉吧!”我对温声对他道。
“这么晚了,我娘应当睡着了,我还能和你说几句话儿的。”林如风却聊出了兴致。
见他这么一个整天被迫着读书的书呆子,难得偷闲一会,我自不忍让他失望,便说:“好吧!”
他看起来很高兴:“那天见两位殿下送你过来,我便猜测着你会不会嫁给其中一位,不想却真要嫁了。”
我竖起大拇指说:“你猜测的准啊!”
“只是我不曾想到你嫁的是不苟言笑的五殿下,我却怎么看着你与那三殿下才极为般配?”他喃喃道。
“难道我与五殿下不般配?”我白了他一眼。
“那也不是,只是与三殿下更般配一些。”他说。
“也许你对三殿下感觉良好,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我没想到林如风也这么八卦,竟说起我与谁更般配。
“也有可能,那天三殿下一番话,令我受匪浅,是以我才更觉得他好一些,很有些先入为主是不?”他道。
“当然是你先入为主了。”我点头道。
“不管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林如风真诚地道。
“谢谢你。”我也真诚地道谢。
正说着,突听林如风脸色一紧,轻声道:“好像……我娘起来了。”
“那你还不赶紧溜。”我知道他怕娘怕的厉害。
“真是知己啊!知道我此刻必须溜了。我们就此话别,回头有空再聊。”他将声音放得更轻。
那边听得一声咳嗽。林如风吓得话都不说,朝我挥了挥手,蹑手蹑脚地滑下了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