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停下来,没抬头,深深埋在我脖子边上的枕头里,我大口喘着气盯着天花板,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还是压着我,可我的恐惧却渐渐地退了下去。
小心的,颤抖着,试探的,“阿东?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的,我这人什么样你该知道,见人说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是,对你我是真当朋友的,你什么都有,却什么都没有,权利金钱拥有的多又如何,连婚姻都不能做主。
打雷害怕的孩子都是小时候没人疼的,这是村里老人说的,我弟弟就是,我承认我一开始想利用你,可是,你说你害怕打雷,我就一下想起了我弟弟。”我望着天花板,“我弟弟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些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虚情还是假意,还是为了活命胡诌八扯的,可是伸手摸到脸上,却是一片冰凉,我这是怎么了?
颜娇,你在干什么呢?你是为了活命故意骗他的,一定是,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身上的人缓缓抬头,那双眼睛不在浑浊迷蒙,而是变得清明,黑白分明却带着孩子一般的颤抖,我一愣,这会是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天之骄子的眼神吗?为什么?为什么?
“颜娇,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是有一天我知道你也骗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你记住了。”
我微微发愣,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神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安东,执着的,不再是玩笑的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而是,坚毅,清明,执着,甚至可怜的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我要你发誓,有一天你要是背叛我,就会失去你所有珍惜的东西。”
我诧异的瞪大眼睛。
“你发誓。”
“阿东?”
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我叫你发誓。”
喉咙一紧,瞬间窒息的感觉排山蹈海的席卷而来,我踢打着,手死死地扣住他的手掌,可是他越来越用力,青筋暴起的死死地盯着我,“发誓。”
我直觉肺都要炸了,脑子都不清晰了,tmd,玩真的啊?
他手背被我抓出血道子,却死死地没有放开。
我瞪着他,这人一定有神经病,一定有。
大脑开始缺氧,整个人在昏迷的边缘,以前看电视小说里说被人掐住脖子,很快就断气了,这tm谁写的啊,真正被卡住脖子,死亡非常漫长,像让你尝尽死前的痛苦,侧头我甚至看到穿衣镜中自己眼球凸出来脸色发紫的惨样,这真是世界上最难看最痛苦的死法。
几乎是本能的挣扎,我最后竖起三根手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口型,“我发誓。”
他一下松开手,空气涌进来,整个胸腔生疼,口水全却呛在嗓子里,眼泪鼻涕全出来了,侧着身捂着脖子咳得昏天暗地,只觉得整个肺都咳出来了。
心跳奇快,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一瞬间大脑缺氧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只知道生死一线走了一遭,这个男人差点杀了我。
咳了半天回头瞪着他,安东此时已经恢复正常,坐在床的一边拉起嘴角看着我,这幅样子活像刚才神经病发作现在正常了,我心里一抖,断定这个人一定不正常。
看我狠狠地地瞪着,他却一脸无辜的样子凑近,“生气了?”
打开他的手,“你被人差点掐死看你生不生气。我现在想杀人!”
“开个玩笑了?”
狠狠地瞪着他,“安东,我告诉你,再有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我是真的发狠了,可是手却不自觉的颤抖,他盯着我颤抖的手和身体,笑出来,“颜娇,不会有下一次了,我发誓。”
他竖起三根手指,我皱眉,只觉得这画面碍眼的厉害。
“哎呀别生气了嘛。”
他像是变成平时的样子,腻歪歪的凑过来抱我搂我,我却没心思和这个变态一起,刚要下床,他却一把把我拉过来,猝不及防的,脸上面具被一下揭了下去,斯拉一声,面具下面有胶,突然一揭开,汗毛都黏掉了,疼的我啊的一声。
摸着脸上还有些隐隐发痛,却看着那货拿着面具,“颜娇,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以后,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你想进兴安,想当堂主,想称王称霸,我都会成全你。
只要你挂着安东女人的名头,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再也没有人敢在你面前的大小声,包括安家,包括言家,包括黑道白道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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