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来:“我怎么未曾发现,你竟是这般多心的人,好了,既然是皇上召见自是没有不去之理,再说曹公公亲自传旨,我若是不去便就是抗旨不尊了。”
华蓁说着领着江芙跟着曹公公进宫。
即便是皇上和太后都觉得唐婉儿这事有蹊跷,但是既然已经证明华蓁无罪,并且在唐婉儿身上寻到了若云的那支金钗,与郡主府中皎月留下的一模一样。
太后便是再不信,此刻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见着华蓁进来,点了点头,吩咐常嬷嬷拿一块垫子叫华蓁跪下。
华蓁则是恭敬的跪在一旁,燕文帝和太后坐在上位,秦贵妃与云妃陪坐在一旁。
瞧着华蓁行完大礼,燕文帝当即出声道:“此番让蓁儿受委屈了,这在刑部不过几日,瞧着却是清瘦许多。”
华蓁闻言当即恭敬的应声:“蓁儿不觉得委屈。”
太后闻言却是面露不喜,她因着秦淮的事情,对华蓁心中已经生了厌弃,更别说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只觉得华蓁着实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姑娘。
现在加上昭阳的死,心中对华蓁的那分怜悯便是被消磨光了。
此刻便是瞧着华蓁的脸,都忍不住皱眉,更别说听她说话了。
只觉得甚是心烦。
秦贵妃在一旁瞧着太后的脸色,当即说道:“好在如今已经查出了杀害昭阳郡主的凶手,不过这次清和郡主也着实有些委屈,本是要进宫来拜见太后,却是平白摊上这样的事情,一个女儿家还在刑部大牢待了这么些日子,只怕这些日子也好寝食难安吧。”
华蓁闻言低头没吭声,一旁的燕文帝轻叹了一声,随后看了眼太后的脸色,试探的说道:“母后...”
太后这才抬了眼皮子,看着华蓁,冷冷的嗯了一声:“既是如此,皇上凡事自该是公允才是,如今虽说华岩不在,也不能委屈了她的女儿。这件事皇上还是自己做主,哀家便就不掺和了。”
太后说着一副很是疲倦的模样。
燕文帝瞧出她这是不想看到华蓁,心中明白,却是没动,只是坐在原地叹了一声,随后问向华蓁:“这些便罢了,实属无奈,只是蓁儿我听李钰言,当时你在牢中,可是有人带着密诏前往刑部大牢?”
皇上说着,眼中别有深意的看着华蓁。
华蓁当即反应过来,皇上今日唤自己进宫,只怕真正的目的在这。
当即低下头,不敢去看太后的脸色。
就听着太后在一旁,口气已经变得很有些不悦了:“哦?是有这回事么?”
闻言华蓁很是小心的说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蓁儿在牢中之时礼亲王妃曾去看过蓁儿,不过许是因为昭阳的事情,王妃对蓁儿有些成见,但并没有什么密诏之说。只怕是衙差胡乱传,李大人听错了。”
听着华蓁这么说,太后的口气这才缓和了一些,轻声道:“嗯,哀家这才想起来,却是有这件事,当时礼亲王妃来求哀家说实话想要见见你,问一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奈何这桩案子交由刑部,她怕刑部尚书为难,这才求哀家赐了一道懿旨,让她去刑部见你一面。”
华蓁闻言只是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这种时候,不是她开口的时候。
一旁的秦贵妃和云妃也是发现了皇上的心思,一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谁也不敢说话。
燕文帝则是看了眼华蓁,随后对着太后笑着道:“原来如此,当时李钰来报,儿臣也很是惊讶,母后一向是从不管朝政之事,对于刑部的事情更是从不插手,心想也是怎么会下这种密诏,还呵斥了李钰一通,现在看来,怕是母后那道懿旨,被衙差传错了,叫李钰以为有什么密诏,原来一切都是误会。”
说着笑了起来。
太后闻言没说话,听着刚刚燕文帝故意加重的不管朝政之事几个字,心中明白,皇上这是在怨怪她逾越了。
好一会这才开口:“此事也怪哀家,若是哀家没有赐下那道懿旨,也不会生出这般多的事情,竟是叫李钰误会闹到皇上跟前。皇上放心,日后这种事情,哀家不会再管,也就不会再生出今日这种事了。”
“母后误会了,儿臣不是这个意思。”燕文帝闻言眼中透着一丝满意,面上却是露出惶恐的神色。
太后自是瞧得清清楚楚,只觉得心口更是烦闷的很,当即挥挥手:“好了,哀家今日坐的久了,身子有些乏了,至于旁的事情,皇上看着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