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行宫就在附近,所以他们也没有在中京停留,兴冲冲的就准备去向耶律洪基表功,其中岁币的功劳倒也罢了,关键是他们从大宋那里带来的一百坛烧刀子,这种烈酒十分受辽人的喜欢,耶律洪基又是个喜爱酒色的昏庸之辈,只要用烧刀子讨了他的欢心,日后升官发财都不在话下。
经过几天紧张的赶路,眼看着今天下午就能达到皇帝的行宫,这让萧德让和张仁先都是松了口气,自从他们离开大宋的东京城后,已经连续赶了将近一个半月的路,现在使团和押送岁币的军队都是十分的疲惫,不过行宫就在眼前,只要到达那里,大家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所有人都会有赏赐,一想到这些,使团中的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脚下更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仁先兄,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要休息一下?”这时走在队伍中间的萧德让忽然看到旁边的张仁先脸色发白,当下有些关心的问道,两人同在辽国为官,而且认识多年,彼此的私交也不错,再加上张仁先的父亲以汉人的身份掌管着北院,在朝中的权势也只有两人可以相比,所以萧德让对张仁先也很是关心。
“呵呵,没事,可能这些天赶路太累了,所以有些不舒服,另外今天的太阳也有些刺眼。”张仁先苍白的脸上强自露出一个微笑道。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恶心、头痛、吃饭也没有胃口,全身上下都感觉有些不舒服似的。
“刺眼?”萧德让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今天并不怎么强烈的阳光,随即也没有在意的开口道,“没事就好,咱们越往北就越冷,按照现在的天气,估计再过几天就要结冰了,你的身子一向都有点弱,可能是感染了风寒,等到了宫中让御医给你开服发热的药喝下去也就没事了。”
“德让兄,听说陛下有意为魏国公主选婿,而你则是大有希望之人,这次我们成功把岁币带回,应该可以让陛下做出决定,将魏国公主下嫁于你吧?”张仁先虽然身体不适,但却还是不忘朝堂上的事,辽国可没有什么外戚不许干政的说法,萧德让若是成为辽国的驸马,日后在仕途上定然是一帆风顺,这么重要的事张仁先不能不关心。
“嘿嘿,这件事倒是真的,陛下已经决定用魏国公主与我们萧家联姻,驸马的人选虽然还没有确定,但这次让我出使大宋,估计就是最后的考验了,现在我们已经把岁币带回来了,估计陛下很快就会宣布我与魏国公主的婚期了。”萧德让这时也有些得意的道,魏国公主是皇后所生的长女,地位尊贵无比,绝不是其它那些妃子、宫女所生的公主可比的。
“原来如此,小弟在这里先恭喜德让兄了!”张仁先听到这里,立刻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露出一个热切的笑容道,萧德让成为驸马,两人的关系又不错,日后他在朝堂上也就能多了一个强力的盟友。
不过就在张仁先的话音刚落,忽然一阵并不强烈的北风刮来,本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张仁先却忽然全身颤抖,双臂挡在脸前,好像十分恐惧似的。
“仁先兄,你这是?”看到张仁先的表现,萧德让也是吓了一跳,搞不清楚是什么东西让张仁先如此害怕?
“我……我也不知道?”张仁先好不容易止住发抖的身体,然后一脸茫然的放下手臂,他刚才忽然感觉一阵强烈的恐惧,好像刚才吹来的不是一阵风,而是一把锋利的刀枪一般,让不由自主的做出本能的反应。
正在他们说话之时,队伍前面出现一条浅浅的小溪,前面的队伍已经趟着水过去了,但是张仁先听到水流的声音时,脸上再次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同时不安的在马背上扭来扭去,好像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似的。
“仁先兄,你到底是怎么了?”萧德让看到张仁先诡异的行径,一时间也是吓的不知所措,这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张仁先的身体出了问题。
“水……不要……我不要水!我不要水……”张仁先根本没理会萧德让的话,脸上极度恐惧的喃喃自语,最后忽然一下子从马上摔了下来,然后不顾满身的泥土,爬起来大叫着“我不要水”跌跌撞撞的向后狂奔而去!(未完待续)
ps:怕光、怕风、怕水,大家估计已经猜到主角给张仁先打的是什么东西了吧,嘿嘿,这个办法太危险了,大家千万不要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