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流见她肩背耸动,哭得甚是伤心,想想刚才可能是她乍一醒转,神智还有些昏乱,一只手搂住自己脖颈,另一只手去抱自己肩背,却忘了手中还拿有尖刀,以致被麻子误会了,并非要杀自己,当下深感歉仄,上前拍拍她肩头,柔声说道:“雨曼,是我不好,错怪你了,你别在意。我……”
他话未说完,突然之间,李雨曼猛地回转身来,两手齐伸,十指闪电般掐住他脖颈,一下便入了死扣,同时嘶声叫道:“掐死你!我掐死你!”
何非流被张铁嘴重重摔了一下,本就全身剧痛,使不出力气,这一下猝出不意,被李雨曼制住要害,立时手足俱软,挣扎不得,刹那间就被掐得窒息难耐,舌头伸出!
麻羽又惊又怒,虎吼一声,挥拳直打李雨曼一侧太阳穴,攻其所必救。可他拳头还没打到李雨曼身畔,李雨曼蓦地一脚飞出,后发先至,踢在他腰间,踢得他直飞出去,摔在一丈开外的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就在踢倒麻羽的同时,李雨曼双手加力,又在何非流脖颈上掐紧了一扣。
何非流立时气闭,憋得头发都根根竖了起来,马上就要毙命。可危险还不止于此,李雨曼双手掐着他脖颈,突然唇齿一张,竟一口向他鼻子咬来。
何非流亡魂皆冒,情急之下,突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猛地将头一挺,以脑门撞向李雨曼咬过来的唇齿。李雨曼不虞他有此一招,上唇连同鼻子被狠狠撞中,立时鼻破唇裂,血流披面。她哎呀一声痛叫,双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何非流脖颈,同时足跟蹬地,向后跃开。
何非流脖颈一松,急忙狠狠喘气,可心中的骇惧仍是难以形容,定了定神,立即快步抢到麻羽跟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叫道:“快跑,快跑!李雨曼已经变成厉鬼了,我们打她不过!”
麻羽骇惧更甚,虽然举步维艰,仍是连滚带爬地跟着何非流奔逃。可两人还没逃出几步,便听风声飒然,李雨曼一掠而至,恰似拦路恶虎,挡在了他们面前。
何麻二人奔跑正急,险些都一头撞在李雨曼身上,更加惶骇,立即转身向相反方向跑,可这回刚跨出一步,李雨曼便飕地一声,从他们头顶跃过,又挡在了前面。如此这般,何麻二人又逃了几次,每次都立即被李雨曼挡回,李雨曼真像冤魂附体、恶鬼上身,缠住他们了。
其时一块山峰般的黑云遮住了日光,整座乱葬岗上阴沉沉地,白杨萧萧,凉风飒飒,就像九幽地府一般。
何麻二人看李雨曼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眼射幽光,唇翻齿露,实比灵异传说中描述的任何凶神恶鬼都要恐怖百倍,骇极之下,也都豁出去了,蓦地同时大吼一声:“我和你拼了!”拳脚纷飞,一齐向李雨曼狠打猛踢。
李雨曼一声凄厉狂笑,扬起两只兰花素手,弯指作利爪之形,舞起漫空爪影,迎上何麻二人。
此时何麻二人均是全身带伤,加之惊恐骇惧,空自都有一身武功,却施展不出半点,拳脚只是胡踢乱打,刹那之间,便被李雨曼抓中了十余爪,都是伤上加伤,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何麻二人都知道李雨曼平时温柔文静,弱不禁风,走路连蚂蚁也踩不死一只,可此时却身疾爪快,势若疯虎狂魔,要说她不是已经化身厉鬼都令人难以置信!
二人越来越是恐惧,只想奔逃,哪有斗志?可是李雨曼真的就像鬼打墙一样,他们只要跨出一步,便立即被她挡住,想逃却也逃不出去。
又缠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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