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迟早要嫁给我的!”
苏瑜……
这人前世不这样啊,对天发誓,他不是这样的啊!
这是怎么了?
为了避免沈慕再说出什么让她根本无法对接的话,苏瑜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抬眸看沈慕,“你为何杀了七姨娘?”
沈慕仿佛知道苏瑜要问一般,嘴角的笑,半分不动,眼底依旧带着能灼伤人的火热,轻轻张嘴,“她是北燕细作。”
几个风轻云淡的字,将苏瑜惊得大睁眼。
沈慕不知何时手里拿着一个小匣子,放到手边桌上,“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你给我保管着,现在除了你,我谁也不信。”
苏瑜眼波猛地一颤。
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沈慕说出这样的话。
威远将军府的七姨娘……怎么就成了北燕的细作!
他刚刚又为何哭?
无数疑惑涌上,来不及细想,苏瑜便道:“难道就连夫人也不可信吗?”
沈慕嘴角那抹笑,终是一敛,剑眉之下,满目艰涩,摇头。
苏瑜只觉一颗心像是被人拧了一把,“出什么事了?”
沈慕上前,又将苏瑜拥在怀里,揉着她的褪去珠钗的头发,“没事,你老实等着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来娶你就是。”
苏瑜气的咬牙,一把推开沈慕,“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若是无事,你能把东西放到我这里来?威远将军府可是你的家,你的家却是让你毫无安全感,还有那个七姨娘,她既是北燕细作……”
激动之下,苏瑜声音不由高了几分。
惊动了外面的吉星,“小姐,怎么了?”
苏瑜当即转身,对吉星道:“没事,口渴了,喝口水。”
吉星哦了一声,似是不放心,又道:“奴婢进来?”
苏瑜立刻拒绝,“不用了,你睡吧。”
外面吉星再无声音,苏瑜松下一口气,转头道:“到底……”
眼前哪里还有人,除了桌上一个手掌大小的小方盒子,早不见沈慕影子,那扇方才被沈慕开的大展的窗,此时又如同最初一般,只落了一个小缝隙。
苏瑜恨恨瞪了那个小盒子一眼,又气又急,却又忍不住将那盒子拿起来。
一眼认出,这盒子,还是一年沈慕生辰,她送他的。
拿了盒子复返床榻,打开床头小柜的机关,将盒子小心放进去,盒底,压着那封写满情话的信。
柜门关好,苏瑜仰面而躺,睡意全无。
上一世,沈慕被七姨娘发现与威远将军的小妾私通,尽管所有人都不信沈慕能做出这种事,可他还是被威远将军打的不能回家,从那彻底断绝了和威远将军府的关系。
直到她死,威远将军府也并未再闹出什么乱子,这个七姨娘,也好好地活着。
倒是沈慕,戍守边疆第二年,就横尸沙场!
死讯传来,正在湖边喂鱼的她,头重脚轻就跌进湖里。
......
这一世,沈慕却是大病一场,醒来就一刀杀了七姨娘,可……他杀了七姨娘,仅仅是因为七姨娘是北燕细作吗?